效果堪比“股票大爆炸”?MiFIDII——子弹还在飞

陌上离m · 发表于 2018-9-21 08: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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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3日，号称效果堪比“股票大爆炸”的欧盟新法规MiFID II开始生效。从当年的去监管到如今的“严防死守”，欧盟此举到底是为哪般？而这套被形容为“从摇篮到坟墓”的全方位法规又会给股票业带来怎样的震动？本文在此略表一二。
　　新世界的监视器
　　1986年10月27日，“铁娘子”撒切尔夫人在英国实施了一系列改革，包括股票交易所去监管、推行电子交易、海外企业可拥有英国上市公司、给予银行出售股票产品并同时提供股票顾问服务的自由等。由此形成的开放竞争环境以及自由化助长的创新促成了伦敦股票中心地位的复兴，乃至全球股票行业的繁荣，人们称之为“股票大爆炸”。
　　然而自那以后，日新月异的发展却让事态变得有些失控。
　　以新股票中最为显著的领域之一——高频交易为例，其利用电脑软件来捕捉正常人类交易前价格的移动趋势，下达大量订单，引导市场走向，从而盈利。当这种技术被有心者利用，以一己之力撼动整个庞大市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件就随之而来。
　　2010年5月6日，美股闪崩，仅仅5分钟，道指就暴跌600点，市值瞬间蒸发5000亿美元。FBI经过五年的调查认定，这出自于一位英国交易员萨劳（Singh Sarao）之手——他依靠自己修改过的交易算法迅速下达大量并不真实执行的“虚假”大额订单，“哄骗”市场跟进，坐在家中动动手指就“操纵”了市场。
　　可怕的是，无论是蓄谋还是无意，近年来类似的事件不绝于耳：
　　对于如何控制这类事件，欧盟此次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同步监控。从1月3日开始，交易者必须以每100毫秒为单位同步他们的交易，他们需要在一分钟内披露交易，且必须在翌日提交完整的交易报告。
　　而这还只是冰山的一角。如果说“股票大爆炸”解开了各种束缚、为股票业提供一个广阔的新世界，那么此次欧盟就是给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都安上了监视器。这部全称为《股票工具市场指导》第二版本（Markets in Markets in Financial Instruments Directive）的MiFID II可谓面面俱到。
　　电信公司Colt副主席Andrew Housden说：“我个人认为这将是二战以来对股票城影响最大的事件。每个从业者都在很大程度上被影响。”
　　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部凝结了欧盟在股票危机后对整个行业详尽反思的法规将覆盖欧盟（包括即将退欧的英国）股票业的几乎每一个角落——监管对象从银行、基金经理、养老金，到交易商、交易系统、经纪商，乃至高频交易以及零售投资者；涉及的市场遍及股票、债券、商品、外汇、期货、交易所交易产品、差价合约之类的零售衍生品等各种类型的股票市场。
　　蝴蝶扇一扇翅膀都可以引发大洋彼岸的一场风暴，就MiFID II来说，其多达140万条的切实法规所带来的震动效果可想而知。
　　比如其中一条广受关注和争议的规定——经纪商和投资银行等卖方研报不得再免费附赠，资金管理公司必须为此付费，以表明并非受到报告驱动才购买他们的产品，避免交易部门和研究部门的利益冲突。表面看来，只是买方增加了一笔成本，卖方增加了一笔收益。但其所造成的影响远非仅此而已。
　　首当其冲的是价格的问题。基金经理对此有两个选择——自掏腰包，或者转嫁给客户。虽然根据特许股票分析师（CFA）协会的调查，多数资产管理公司倾向于自行吸收这部分成本，但确切的执行还在讨价还价之中。而相应的，为了节省成本，买方机构可能会因此增加内部的研究力量。
　　其次，卖方机构中的研究部门也因竞争的增强而导致压力上升。CFA的调查显示多数被调查者认为卖方研究数量会随之减少。
　　另外，分析和交易的分离还可能会导致研究员对小企业的追踪减弱。据彭博报道，Cavendish Asset Management的英国股票业务主管Nick Burchett表示：“如果一家券商只向为研究付费的投资者推介某家公司，那么引进新资金的挑战性将大大增强。如果各公司现在发现它们只有高度集中的股东群，那么获得资本的渠道受限将成为公司上市的一大阻碍。准备长期支持公司的基石投资者也许也会更难求得。”
　　除去上述因素，这项法规的真实影响可能还需要时日才可完全显现。一家投行主管表示，已经和60%的客户达成协议，其它40%将在未来数月内完成，而这正是多数欧盟股票公司对MiFID II法规准备的现状。
　　子弹还在飞
　　毕马威资本市场总监Harps Sidhu表示：“不同的公司准备就绪的程度不同，哪些领域还具不确定性，不确定性会持续多久，监管机构的容错程度有多大，这些都还没有定论。”
　　这些不确定性导致了交投的冷清。Trax的数据显示，1月3日，当地时间10点，欧元主权债券交易量仅达86亿欧元，比过去30日的均值（由于圣诞假日这一均值已经低于通常情况）低24.5%，英国主权债券交易量也低于30日均值11.4%，英镑结算的公司债券交易量比均值低46.1%，欧元结算的公司债券交易量则为正常水平。
　　同时，虽然1月3日是MiFID II的正式执行之日，但在此之前加班加点的股票从业者们到了这一天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要为MiFID II做的准备工作量巨大，而其还没有结束。”MiFID II专家Uner Nabi说道，“公司可能尽快优先处理了一些相关事宜，但直至2018年上半年，MiFID II还可能继续出台一些更为恰当的详细规定。”
　　目前，欧盟28个成员国中只有11个国家将这一立法加入了国家法律。英国和德国监管部门也允许期货交易所和清算所延迟30个月执行相关规定。因此MiFID II的效用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德意志银行固定资产电子销售盒市场结构部门主管Mario Muth说：“感觉现在非黑即白的时刻还未到来。一切还在进行中。”
　　对此，英国股票行为监管局（FCA）表示将针对改变的规模作出相应的举措，在早期阶段不会实行非常严格的手段。FCA执行和市场监管总监说：“我们意识到许多公司需要为此作出多少努力。这意味着我们不会在开始之日就对已经作出充足准备的公司实行强制性行动。”尽管如此，有分析认为，监管部门正在伺机而动，寻求知名公司“出手”，以儆效尤。因此如今的情形可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无论如何，正如欧洲证券及市场管理局（European Securities and Markets Authority）主席Steven Maijoor所说，这场为了令市场取信于投资者的战役才刚刚开始。
　　附录：“股票大爆炸”以来股票市场的“跌宕起伏”
　　1986年10月27日股票大爆炸
　　1987年10月19日美国股市在一天内大跌22%，伦敦富时100指数当天也下跌了11%，被称为“黑色星期一”。
　　1990年代经济衰退失业率飙升，股市持续受挫，房价下跌。
　　2000年互联网泡沫互联网相关公司股价从1997年开始持续上扬，泡沫破灭导致多家公司倒闭。而亚马逊之类的巨头随后得以复苏。
　　2008年股票危机股票危机延续了五个季度之久。单就英国来说，是二战以来最长的经济衰退时期，导致许多公司倒闭。
　　2012年Libor丑闻 2012年英国巴克莱银行被罚款2.9亿英镑，一些衍生品交易元发现Libor——伦敦银行间股票论坛网上股票利率这一股票界最重要的利率之一被人为设定，最早的证据可追溯至2005年。
　　2016年退欧公投、特朗普当选退欧公投和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震动了股票服务业，带来巨大的不确定性。
　　2018年MiFID II上线 2007年初始版本公布后，MiFID II带来了从股票危机中吸取的教训。专家警告，就影响而言，MiFID II会大过“股票大爆炸”。

责任编辑：孟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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